好久沒有在blog寫東西
上次上來已經是2009/10在宜蘭的時候了
那時的實習剛開始
而今過了9個月
從懵懵懂懂的I1變身成I2
每個學長姐聽到I2
彷彿應該理所當然的可以handle很多事情
事實是每天在醫院行走的確越來越融入這個體系
但還剩下多少當初的自己呢?
成為blend了嗎?那究竟是什麼東西呢?
好久沒有在blog寫東西
上次上來已經是2009/10在宜蘭的時候了
那時的實習剛開始
而今過了9個月
從懵懵懂懂的I1變身成I2
每個學長姐聽到I2
彷彿應該理所當然的可以handle很多事情
事實是每天在醫院行走的確越來越融入這個體系
但還剩下多少當初的自己呢?
成為blend了嗎?那究竟是什麼東西呢?
很多時候一個普普通通的一天
會成為生命中重要的一個瞬間
今天或許就是這麼一個日子
在宜蘭附醫開始intern生涯
日子不算辛苦,所有人都很親切
而所學也是我覺得很重要的一般內科重要疾病
前兩天對於intern該如何當還是有些疑惑
多讀書? 坐在station? 寫note?
這個我曾經想過好多好多次的問題
如今卻如此模糊
拉達克之行確實在我的生命中留下了一些難以言喻的什麼,從此看世界的眼光就有了那麼些許不同。進入臨床生活以來好久沒有好好的看看藍天,靜靜的想事情,每天總被不知名的力量推著向前走,也許是自己的期許,也許是大環境的滾輪不停轉動,而為的是什麼?為了成為一個好醫師,但然後呢?連自己也說不上來,只是常常有種不斷被榨乾的感覺,存在的意義是什麼也變的好遙遠好模糊。
在拉達克的時間揮霍毋寧是奢侈的,藍得叫人忘記身處現實世界的天空不管何時看都是那麼純粹,金色的陽光灑落在永恆不變的遠山,五色經幡隨著冷冽的風飄揚,飄揚在寺院及無數人家的屋頂;可以靜靜的看著雲朵飄過,可以望著純淨的印度河流過,不特別去想些什麼,一切都是那麼自然,每一個瞬間都屬於永恆,所謂的改變似乎沒有太大的意義。直要忘了都市生活的張緊,而哪一邊才是現實竟然讓我疑惑了,汲汲營營追求的會不會只是表象?永恆的純粹也許其實不只在拉達克的群山藍天間,也許其實一直都在我們的心中,只是被暫時蒙蔽罷了。來到拉達克彷彿滌淨了心中的些許塵埃,而離開拉達克的我能帶著什麼樣的心境回到日常生活? 如果這份寧靜只屬於身處拉達克的我,那意義似乎就沒有那麼大了。
「就帶著這份永恆的寧靜回到日常的軌道吧,太陽照常升起落下,醫院依然不停快速運轉,但身處其中的我可以給自己的心多些空間,也給周遭的人多一份溫暖,即使在最困頓的時候,也要能夠保持這份心境的純粹」心中是這麼對自己說的。披上校長的哈達步入機場,我知道再度踏上台灣土地的我已經不一樣了,而生命也跟拉達克有了永遠的連結。
在拉達克每當有所感動和體會,總會不自覺得望向天空感恩這一切,我們有幸來到這塊土地學習成長,是透過多少人的成全與努力?陳維熊老師、瑞庭助教、辛苦創立佛學院的喇嘛們對我們的照顧、以及在拉達克遇見的無數有緣人與微笑…感謝這一切,感謝讓我生命豐富的一切人事物,希望未來的自己能為台灣有所貢獻,也許有天能夠再度回到這塊山間的土地,為這裡永遠綻開微笑的人們做些什麼。
有幸在Rizong待了十天,幾堂衛教課能對他們有多大的幫助不敢說,但這個計畫若能持續下去,將我們觀察到的問題持續追蹤,也許某天真的能對他們有些影響,也許他們會記得某年曾有人飛越數千公里來到喜馬拉雅山間生活,為的是對他們的健康有些改善,而這些人得到的遠比他們付出的還要多。
我們所做的只是個開頭:貼近他們的生活,跟他們一同歡笑玩耍,一同在小小的廚房吃飯,用簡單的黑板訴說著可能有些艱澀的道理;心中想的是—不很整潔的廚房是否會讓他們容易拉肚子?而要怎麼做才能讓他們自發性的打掃環境及維持個人整潔,即使是在我們離開之後還能依然持續? 跟著他們的行事曆行動,赫然發現晚餐時間是晚上八點半,而就寢時間是晚上九點,長期下來小喇嘛們得到胃食道逆流的機會勢必會大大增加…
種種的發現來自於生活的貼近相處,如果可能,有一段長期的時間陪著他們,過著類似的生活,也許試著用拉達克話跟他們溝通,那麼可以達到的改變會更加的有效也更為自然吧。我們的歌已經唱完了,也許學弟妹能為我們將這首未竟全功的交響曲完成。也只有持續的關心追蹤,才能使拉達克計畫不只是曇花一現、不只是我們個人生命中的一個驚嘆號、不只是消費當地感動的旅程,而是長久的關心和改變。
在Rizong時恰巧有機會陪著小喇嘛到當地的初級醫療機構求診,驚訝於印度能在基層提供如此多的藥品而且是在掛號費如此低廉的情況下辦到。
透過初級醫療把關,只有真正需要的病患才會轉到區域醫學中心。基層由有經驗的護士把關也就不需要訓練如此多的醫師(一個優秀醫師的養成是無數社會資源的堆積),以開發中國家而言確實是很有特色的醫療模式。
而儘管掛號費低,當地並沒有把逛醫療院所當作興趣,更不會有過度浪費醫療資源之虞;對照到台灣健保造成的moral hazard,問題究竟是出在人民對健康的要求不同,還是台灣的醫療業過度創造需求,或者是台灣的醫學已經進步到沒有人是健康的人?